【连网】 (肖婷婷 花文明)这一天,灌云司法局安置帮教科的工作人员刘茶兰,接到了一个服刑人员亲属打来的远程会见预约电话。
“身份证号码多少?”
“我有身份证。”
“号码多少?”
“不知道”
电话突然挂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电话。刘茶兰急忙拿起了电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大姐啊,我不识字,我知道这东西就是身份证,可是号码我不识,你不能不给我看儿子啊,我想他。”
“您别急,村里找个年轻人,电话报给我就好了。”
电话再次被挂断。
过了一会儿,来电话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你记好了,32 07 23 …… ”对方两个、两个地将身份证报了过来。
电话又一次挂断。
随后,刘茶兰将这个远程会见预约信息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为下一步的资格审查做好准备工作。
在她看来,预约、审查不是最难的,最难的在于现场秩序的维护。“最多的时候,我一个人要面对二十余个中壮年男子。”刘茶兰回忆道,“今年4月17日,在会见室已有两人(按规定,只能是三人会见)的情况下,来了一拨人想参与远程会见,他们有的要请我吃饭让我通融,有的威胁说要向纪委举报我。可我偏软硬不吃,不是我不通人情,而是一旦让家属觉得有周旋余地了,那么十几个人的十几种困难过来,都要求见,那还怎么按规定办事?更何况,他们的困难压根不是有多难。
“以往,亲属需赶到监所探视服刑人员,路费及住宿费要花费上千元,现在有了远程帮教会见,服刑人员家属长途奔波探视的成本节省了,家庭负担减轻了。”刘茶兰介绍,远程会见不仅帮助家庭困难罪犯家属解决实际困难,减少经济负担和路途奔波、会见亲属难等问题,也有利于加强罪犯会见管理,保障罪犯合法权益,促进罪犯改造。
刘茶兰有一本远程视频会见工作日记,上面以图文并茂地形式,按时间顺序记录着她参与远程会见的大小事件或者由此引发的个人感悟。2018年4月11日,一位老人远程会见服刑儿子,期间对儿子提及上访闹事路线规划。她劝谏老人有什么事情等儿子出来解决,切莫因一时冲动而做违法违规的事情。2018年4月24日,一位经历了丧亲之痛仍笑脸相迎的女士引起了她的注意。“当时,那位女士和我说,一家老小等着我养,状态不好怎行?”刘茶兰说,后来她就在工作日记本上写下感悟:短时间从伤痛走出来,不是时间无情,也不是人心冷漠,而是生活总要继续。
她在负责灌云县服刑人员远程会见工作两年多来,预约服刑人员207人,为115名服刑人员实现了与其亲属及未成年子女亲情视频远程会见。在刘茶兰心中,远程会见是一件让她既无奈又喜欢的工作。“无奈的是,经常遭到家属无理由的骚扰,甚至是半夜十二点都会接到家属质问为何不能会见的电话。可当看到他们会见时喜极而泣的场面时,又让我觉得远程会见工作中的重重困难、辛苦劳累、受气委屈都可以在那瞬间烟消云散,对自己这个工作充满了莫名地自豪感,深感远程会见为民办实事意义重大。”她说,远程视频会见帮教系统的开通,减轻的是服刑人员家庭的负担,增强的却是家人之间的亲情。随着这项人性化系统的不断完善,亲属的关爱将会源源不断地输送给监狱中的服刑人员,帮助他们好好改造,早日回归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