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无所不会

2020-10-20 14:50 来源: 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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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网】琴棋书画历来都是文人雅士的爱好，也是文人之间进行交流交往的“基本功”。李汝珍生平爱好贞松坚石，故号“松石”，又号松石道人。孙吉昌在“百韵诗”中赞誉道：“其人清介比水石，节操同松筠，胸怀潇洒常如春。”浦承恩说他“镜花水月是前身，松石清风不染尘”，李汝珍为人“慷慨磊落”“忼爽迂物，肝胆照人”；石文煃也认为“花间月下，对酒征歌，兴至则一饮百觥，挥霍如志……”（石文煃《李氏音鉴序》）李汝珍如此豪爽多才，他琴棋书画、剑术射艺，无所不会，堪称一代风流！

（一）

既然“琴棋书画”为历代文人雅士的“基本功”，作为一代文豪的李汝珍自然不可能不会。在“琴棋书画”四艺中，“琴”位列其首，足见其在古代文人心中的重要位置。李汝珍音乐功底深厚，对琴当然是感兴趣的，对琴艺必然是有研究的，所以他能将琴艺融入小说创作之中，显得那么自然、流畅。

比如，在《镜花缘》第七十二回中，他写了五位才女合弹《平沙》曲，这五人琴艺都比较高：“听他五人弹的真是声清韵雅，山虚水沉；兼之五琴齐奏，彩云欲停，那些听琴的姊妹也都觉得惊鸿照影，长袖临风，个个有凌云欲仙之意。”

在《镜花缘》第七十三回，他又写了孟紫芝向田秀英请教琴艺，在这一故事情节中，李汝珍就借人物之口谈起了古琴中的“泛音”练习之法。秀英道：“若论泛音，也无甚难处，妹妹如要学时，记定左手按弦，不可过重，亦不可太轻，要如蜻蜓点水一般，再无不妙。其所以声哑者，皆因按时过重；若失之过轻，又不成为泛音。‘蜻蜓点水’四字，却是泛音要诀。”接着，李汝珍又谈及古琴学习中的八种指法，即：擘、托、勾、踢、抹、挑、摘、打的练习方法。若花道：“阿妹把泛音会了，其余八法，如：‘擘’、‘托’、‘勾’、‘踢’、‘抹’、‘挑’、‘摘’、‘打’之类，初学时倒像头绪纷纭，及至略略习学，就可领略，更是不足道的。”紫芝道：“还有几句歌诀，这两年没去弄他，我倒忘了，不知共有几句？”秀英道：“歌诀虽有八句，第一却是‘弹欲断弦方入妙，按令入木始为奇’这两句是要紧的。此诀凡谱皆有，你细细揣摩，自能得其大意。”

从这些琴艺的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李汝珍对古琴弹奏之法是有研究的，也是比较熟练的。

（二）

李汝珍的书画造诣也是十分了得的。李汝珍“平生工篆隶，猎图史”，其篆隶书法水平很高，挥毫作画也有相当造诣。李汝珍的书画作品未能见到，但我们在与李汝珍交往密切的同时代板浦名流吴振勃的《筠斋诗录》里看到两首诗，就是为李汝珍所画的《意钓图》“奉题”了七绝二章。

嘉庆八年癸亥（公元1803年）四月，李汝珍向吴振勃展示他的新画作《意钓图》，吴振勃当即为《意钓图》题诗二首，这两首题诗的名字为《奉题李松石赞府意钓图》：

“领得烟波趣有余，青蓑黄箬暂相于。投竿好拟任公子，谁钓溪头尺半鱼。”

“树色山光总绝尘，白苹风里水粼粼。披图振触情多少，我亦频年结网人。”

可见李汝珍对绘画颇为擅长，其实据史料所载，李汝珍有着书法绘画的家学传统，可以称得上是个书画世家。他的兄弟和子侄也都在书画上颇有建树。

李汝珍在《镜花缘》第七十二回提到唐代褚遂良的“千字文”等。书中写道：紫芝在旁道：“不妨，你们只管写，如写坏了，我来拜领。我还要请问彩云姐姐：方才所说褚府《千字文》，钟府《灵飞经》，那都是人听共知的，不必说了；至于颜府这《多宝塔》，不知是谁的大笔？妹子却未见过。”

此外，李汝珍借众才女之口将绘画这门技艺融进小说创作中，书中提到了名画《长安送别图》，扇画、仕女画、禽虫兰竹画……

（三）

从《镜花缘》还可以看出李汝珍对剑道有所涉猎。在第九十五回《因旧恙筵上谈医　结新之庭中舞剑》中，描写了尹玉向精通剑术的燕勇请教剑道的故事情节，燕勇在观看尹玉剑术演练后，为其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和提高剑术的路子。接着，借燕勇指点尹玉剑术之机，李汝珍对中国剑术的历史、练习方法、歌诀进行了介绍。

燕勇道：“古之剑可施于战，自古帝王各有剑士，至剑士之多，莫过我朝太宗……初学先要晓得眼法、击法、刺法、格法、洗法，这些势子，俺都有图，哥哥且看了，小弟再慢慢指点，自然就能领会。还有两首剑诀，可惜后面一首遗失二句，现在只存得十四句：电掣昆吾晃太阳，一升一降把身藏。摇头进步风雷响，滚手连环上下防。左进青龙双探爪，右行单凤独朝阳。撒花盖顶遮前后，马足之中用此方。

第二首是：

蝴蝶双飞射太阳，梨花舞袖把身藏。凤凰展翅乾坤少，（此处遗失二句）掠膝连肩劈两旁。进步满发飞白雪，回身野马去思乡。”

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所说的“眼法、击法、刺法、格法、洗法”以及剑势图、歌诀等在明代茅元仪《武备志·阵练制》中都有记载。由此可见，李汝珍对剑法以及中国剑术的历史是了解的，也是有一定研究的。

（四）

徐永斌先生在《话说李汝珍》中专门有一节《李汝珍与射箭》，总结认为李汝珍精通箭艺。

射箭也是中国古代儒家所谓的“六艺”之一，后来逐渐引入到博戏之中，直到今天还是一种为人们所喜爱的体育项目和娱乐游戏。李汝珍在《镜花缘》第七十九回《指迷团灵心讲射　擅巧技妙算谈天》中，描写了众才女射箭较艺的故事情节，宰玉蟾、张凤雏二位才女射了三箭均中两箭，孟紫芝三箭皆中靶心，不过精通射艺的苏亚兰认为孟紫芝的射法还是存在很多问题。书中写道：“亚兰道：‘玉蟾、凤雏二位姐姐开放势子，一望而知是用过功的，不必说了。至妹妹毛病甚多，若不厌烦，倒可谈谈’。绿云道：‘如此甚妙，就请姐姐细细讲讲，将来我们也好学着玩，倒是与人有益的。’”接着，李汝珍借亚兰之口说出了古代射经。“亚兰道：妹子当日学射，曾撮大略做了一首《西江月》。后来家父看见，道：‘人能依了这个，才算会射；不然，那只算个外行。’今念来大家听听：射贵形端志正，宽裆下气舒胸。五平三靠是其宗，立足千斤之重。开要安详大雅，放颊停顿从容。后拳凤眼最宜丰，稳满方能得中。”

李汝珍在《镜花缘》中，对射经中的每一句话都进行了比较详细的阐释，解析了射箭要诀，同时也对射经中的记载进行了研究，由此看出，李汝珍不仅是了解熟悉箭艺，实际上，《镜花缘》中用了半回的篇幅专门讲习箭的要领和注意事项，堪称一篇教授习箭的好教材。（陈婕徐习军）

琴棋书画无所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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